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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通讯!【明日方舟】寒风之外(博士x莫斯提马)

2023-01-21 14:43:58 来源:哔哩哔哩

首先祝各位新春快乐!


(资料图)

博士大抵是在某个秋天遇见的莫斯提马。

西天晥晥,晚霞渐染,微飔轻拂,拂乱了他的心绪。博士站在罗德岛宽阔的甲板上,倚着护栏,眺望远方的不可名状,默默。凄凄秋草,山山寒色——又一秋。

他转过头,打量了一下身边露着两条腿的朋友,便又转过去,继续看霞光映照的天空。渐渐地,他感到腹部空空,可是太阳似乎未曾移动。刹那,在这种季节,枫叶落在他的眼镜上,挡住了部分柔和的光。暮色已重,远处的湖面上映射出一道青紫色的山棱。此时天地间已经没有任何杂色,只有同一种色调在变换着光影浓淡。天火收取了绿草青松,只剩下赤露的绿水在这儿堆积。博士张开臂膀,像是要抱住迎面吹来的秋风。桥面上落了几片枯叶。许是风带来的吧,他想,同时俯下身去,拾起自己脚边的叶子,弹掉了正面的灰。

“你的源石技艺,恐怕是时停吧。”

莫斯提马猛然一惊,迅速恢复平静,脸上依然是招牌的笑。杪秋的寒风不怎么听话——又是突然的一阵。撩起她的发丝,很奇怪,是蓝色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饿了。”

“然后?”

“我感到饿的时候一般是下午6点左右,也就是饭点,那么我必须要出现在食堂。现在凯尔希居然没把我抓到食堂去。她把我的健康状况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依她的性格,嘿,你懂的。”

一道红晕从地平线上褪去,在这时,天边的落霞也退向更远处。船下的铁轨上最后一班列车驶过,颤动平静下来,光线却突然变得强烈。恍然,犹如时间倒转,手表也乱了分寸,这不是结束,而是开始,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。
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
“我发誓不说出去。”

“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——”

“——那我就去死,”博士大笑道,“我现在就去死。但是在我死之前,亲爱的信使小姐,能否带我离开罗德岛去看看呢?”

莫斯提马答应要带博士去旅行,毫不犹豫,就像过去几年,他在工作上遇到困难时向她求助一样。每次他都能了解到她的独一无二,或是解决问题的思路,或是看人生的态度,让他相信一位知性的信使能应付任何问题。小莫的手不仅可以拂去他眼角的泪水,还能写下媲美张旭的草书,写下最隐秘而温润的诗句,像夜半盛放的红莲,半红未红,待香未香。博士清楚这种危险的爱慕,只觉莫斯提马如一不遵守物理定律的飞碟,随意触碰到他的精神意识。直到她全速旋转,把一切都转成天地初开的混沌,他的一切都向她陷落。重归于寂,如不长久的花开花落。

博士想看她扎高马尾,她就扎了给他看。他曾向她承诺,一定要去旅行,一定要见见罗德岛外面的世界。然而,从他许下诺言开始,亲爱的信使小姐就知道注定不可能。谁能想到,一支高马尾造就了永别。繁忙的工作使博士遗忘了梦中的那些路径、山峦、田野,遗忘那些永远不能实现的梦。那年他多少岁无人知晓。但是他风华正茂,即使是面对八卦的干员,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。博士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莫斯提马,但是他又确切地知道自己喜欢她。她日日孤寂地走入他梦中,独自徘徊复徘徊。博士找不到小莫的身影,无数醒着的黑暗的夜里,望着桌边的青草到天明。

还有一件事小莫懵然不知,也许更为重要——博士的身体弱不禁风。他时常感冒,也不认真治疗。罗德岛上的生活过于平静,这既削弱又保护了他的身体。反之,莫斯提马到略显强壮。不久,博士就意识到,小莫的身体确实比他好。

凯尔希终究批准了博士的辞呈。彼时的泰拉大陆已经趋于稳定,源石病早已绝种,再留着他也没什么用。离开了罗德岛,博士才感到劳累。在那之前,每件事都徒增疲劳,但又分散他的精神。在外面一闲下来,思想就活动开了。自博士出生以来,这似乎是头一回。

博士也是头一回这么长时间脱离工作,以往,他甚至没有休假。然而这次,他们刚一离开罗德岛,不知什么时候的维多利亚的种种景象就浮现在博士的脑海。那里的天空更蓝,那里的流水更俏,那里连空气都充满了甜丝丝的气味,像节日一般。他想,此行又要看到这些了。博士站定山顶,目送罗德岛渐渐远去。

继而,博士猛然想起,有点丢下莫斯提马不管了。

她站在路边,博士走到近前,第一次用心看她。与此同时,他越发觉得这个萨科塔格外的美。从刚才她走在前面开始,他就感到莫斯提马是多么袅娜。

小巧紧闭的柔唇,常是两角上扬,虽嫌单薄些,但在上方搭配着玲珑而悬直的鼻梁,却宛如柔美的水蛇,光滑而伸缩自如,在默默无言中也有一种动的感觉。常人的嘴唇若是有些发干,或是色泽不好,便会显得苍老。可是她的嘴却不是这样,而是滋润光泽。蓝色的发丝上放着一顶普通的黑草帽,任凭纱巾舞动。眼梢不翘起也不垂下,简直像描过一样。两只眼睛嵌在两道浓密的眉毛下。仅下巴有一些尖的脸,不但轮廓秀丽,肤色也恰似在白瓷上擦了一层浅浅的胭脂。脖颈底下肌肉尚未丰满,但她完完全全算是一个美人。

对于信使来说,她的胸脯算是有一点挺。

她觉出来博士在看她,于是朝他回过身来……博士看得出来,莫斯提马觉察出他头一回以不同的方式看她。她也定睛看他,接着极温柔地冲他笑。从春到冬,他们在星月下翻山,跨过玉米地里的青帐;于破晓时渡河,膛过一望无际麦浪的金黄。博士身上的一些部位、一些尚未使用的沉睡的官能,依然保持着它们神秘的青春。一接触新的事物,就感奋起来。他主要不是惊喜,是惊奇,愕然。

然而莫斯提马并没有快活起来,博士的身体状况仍不见好转。刚一出了卡西米尔和它的山丘屏障,风就刮起来,在平野上窜条、怒吼、呼啸,从衣服的每个口子钻进来,防不胜防。到达时都冻僵了,博士还由于旅途颠簸,十分劳顿,咳得厉害,身体更加支撑不住了。这一夜真惨——没有旅店,只有一个破烂不堪的木板屋权当歇脚之处。不远处的村庄各户人家都以就寝,夜仿佛漫漫无边,飘落的雪花隐约可见,犬吠声此呼彼应。博士蜷缩在一团,努力寻找一个不透风的角落。

次日天气阴晦,风一直未停,只是比昨天小了些。只见天空一片灰暗,在这样阴霾的天空下,也许是疲惫的缘故,博士咳得更厉害了,将近中午也不见好转。原野上只有他们二人,小莫把额头伸向博士,随后把他轻轻搂在胸前;她抬起眼睛,亲了亲博士的眼睑。这一吻不要紧,莫斯提马猛地感到一种新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,充塞她的心胸,不由得热泪盈眶。

“你怎么啦?”博士问她。

他们开始交谈了。她美妙的话语使人听得入迷。从前,博士认为他大可独自生活,认为他足够聪明。而那天晌午在小莫身边,他倒是觉得自己又笨又傻。

“多难受的一天!”博士感叹道。

“确实,不过要是无聊的话,就看看书吧。”

“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?你难道不冷吗?”

“不太冷。旅行肯定要走遍各地嘛。不过,你还好吗?感觉脸色好差。”

“没事儿……”

晚上,风刮的更猛了……

列车终于到来,博士又继续赶路。

在窗边上刚吹了点风,他就感到身子散了架。莫斯提马只能搀扶着他,一边还允许博士把头倚在她的肩膀。博士怕自己的咳嗽声直穿她的耳朵,便轻轻地、轻轻地移开了。可是突然,博士觉得浑身无力,头晕目眩,好像要晕倒。他振作一下,抓住窗棂,终于控制住眩晕……继而,他昏昏沉沉,打起瞌睡来。

当博士醒来的时候,已经满天曙光了。莫斯提马倒还睡着,快到站了。他觉得身子很重又像航行在海上,车轮与铁轨的碰撞竟发出了涛声……窗外透了一束光进来,借着微弱的日光,博士突然颤动了一下——原本干净的袖子上血迹斑斑,现在他看清楚了,整个桌子上都是,尤其是脸趴过的一块……似乎是流了鼻血……博士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虚弱,头一个念头是瞒着小莫,赶忙起身用抹布擦拭并换成干净的衣服,企图不留下一点痕迹。

莫斯提马一直睡着。到站了。她先忙着下车,没有注意到博士的着装有变化。到了旅馆,他才终于放下心来,看来身旁的萨科塔睡迷糊了。现在,小莫在他边上写东西。博士觉得她很美,然后她起身走到他的床前,温柔地握住博士的手:“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
“额……我……”博士心中猛然一震,原来她都知道。

“不用隐瞒我的,你难道害怕会我担心过度而吓到自己吗?再说了,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呢,我可是能时停的!”

博士微微一笑,忧伤地说:“我能治好吗?”她立刻回答:“当然可以呀!”她的话语充满强烈的信心,几乎使博士都相信了,就像模糊地感到生活的前景和她的爱情一样,他眼前隐约涌现出万分感人的景象,以至于泪如泉涌。博士沉默了许久,眼角的泪珠也没有断过。

然而博士并不知道的是,每天夜晚,莫斯提马都在替他祈祷。小莫本是堕天使,现在为了博士却又重拾教义……她搀扶,求医,祈祷,陪护,这趟旅行太痛苦,她却无能为力,眼睁睁地看着博士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深渊。好几回博士都感觉不能再走,快要一命呜呼。他如同,或者说就是,垂危的病人,一路大汗不止。有时喘不上气来,随后又昏迷过去。等到达叙拉古的时候,已经是奄奄一息了。

踏进七丘城,他们在街道与房屋间穿梭行走。博士的目光很难停留在一个物体上,往往是四处张望。“你可曾见过与这不同的城市?”莫斯提马对博士发问,从大衣的兜里伸出戴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,指点着运河上的桥梁,摇着长桨缓缓前进的轻舟,在集市的码头卸下一筐筐蔬菜的运输船,还有周围居民楼的阳台、平台、教堂高耸的穹顶、钟楼……以及在碧色湖水中的青翠的水上花园。

“没有,小莫,”博士回答道,“我从未想到过有这样的城市。”

萨科塔试图看透他的眼睛。他垂下了目光,随后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。直到博士站在坚实的石板路上,注视着城市的周围。在南面,两座陡峭的高山之间有一座悬崖,用绳索、铁链和吊桥连接两边的山体。他们在狭窄的木板上走动,战战兢兢唯恐踩空。身下是万丈深渊,只有几片白云慢悠悠地飘过,白云下面,才能望见深邃的谷底。

博士听莫斯提马一根绳索一根锁链地描述这座桥。“可是,支撑桥的究竟是哪根绳索或锁链啊?”博士问。“整座桥梁不是由哪根绳索支撑,”小莫答道,“而是由它们形成的网支撑的。”

“可是每一根绳子是多么脆弱啊。”

“所以它们连结在了一起。”

日落之后,在旅馆的房间里,小莫和博士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整整一个小时。现在她终于把博士逼到墙角,扑到他身上,一只膝盖顶着他的胸口,揪着他的衣领,逼问:“这就是我想从你口中得知的,坦白交代吧,为什么你那么不愿意接受医生的治疗?”

这些言语和动作可能都是想象的,其实,两人都静静地,一动不动地,靠在对方的肩膀和床,注视着加湿器里的水雾缓缓上升。那小片云,有时被一阵风吹散,有时一直悬浮在空气中。答案就在那片云中,博士看着风吹云散,就想到自己的将来,一点小小的病痛恐怕就能让自己消散。或许,刚刚离开加湿器的雾,浓浓的,缓缓的,还悬浮着。不是易散的云雾,也不是干爽的透明,而是浸透了不再流动生命液体的海绵,是过去、现在与未来混合而成的水珠。

“……离开这里,继续向南乘火车走三天……”莫斯提马继续她的旅行规划,列数许多地名、城市、山川和河流。她的阅历丰富,几乎到达了取之不尽述之不竭的程度,可现在她不得不认输了。天就要亮了,她说:“博士,我已经把我所认识的医生都找过一遍了。”

“还是没有办法吗?”

莫斯提马低下头来。

“我自己再努努力吧。”博士说。

她笑了。“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

博士若有所思。“可你不是说医生都找过了吗?”

小莫说:“每次分析到你的健康问题时,我其实都会注意到你自己的表现。”

“我自己?那有什么用呀。”

“为了治愈自己的疾病,你必须从一个隐于最后的首要的目标出发。对于所有伤病,那个目标就是病患自己。”

“那么,你的治疗过程就要从你自己开始,认真乐观地对待身体,集中精力去对付它,不疏漏任何一点增强治愈可能性的方法。”

博士又点亮了一盏灯,房间里大部分黑暗已经流逝,有些敞亮,视野空旷的出人意料。用来装饰的树枝投射倒影,割裂出闪亮的碎片,像水面漂浮的叶片。

“难道你担心我不能很好地护理你吗?”

“唉!”博士轻声说道。

那天夜里博士难以成眠,完全沉醉在无尽的病痛中。他感到自己有一点发烧,又看见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,他喝了一杯,两杯,第三次干脆对准瓶口一饮而尽。博士重温了一下小莫的话,就像复习功课一样。他要学会用身体去对抗疾病,他必须同一切搏斗——博士只有自己救自己。

最后,他望见夜空发白,快天亮了。

次日是新年的第一天。必须承认,昨夜的雪还挺大的。莫斯提马早上出去,雪已经高过了大腿。等她回来博士听说,她为他祈祷了。博士定睛看了她一会儿,尽量强硬地说:“不必为我祈祷,小莫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她疑惑地问道。

“我不想寻求上帝的保佑。”

“你拒绝他的保佑?”

“我相信我自己能好。再说,要感恩也是事后,现在就报恩我可不愿意。”

他们表面上在说笑,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这句话。

“可怜的博士……靠自己,怕是治不好了。”

“可是还有你帮助我呀。” 

博士还以为要长时间谈论他的身体。那天他起的很迟。坐在新住处的写字台边,任穿堂风拂过鬓发,听了一上午零零碎碎稀稀拉拉喳喳申申诉诉唧唧的鸟声。似乎还在罗德岛——他曾经居住和工作的地方。声从窗外茂盛的枝叶中渗出,但这里只有碧草萋萋。夏风起伏,窗台的芣苢翻动着荫。这是深邃的冬季,连云都散了,小块小块的,当真去了。终是散了,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散了,正如当初莫名其妙地聚拢。偌大的城市,只留下几声知更,只留下他,怔怔地对着窗外不停歇的寒风。

斑驳洒下斜阳,皴在瓦蓝的天空洁白的云。树荫随太阳的角度拉长。拉长,拉长,拉长,长到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,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。若要到那时,恐怕早已海枯且石烂了。谁也等不了那么久——十年都不一定能,博士喃喃道,可诀窍只有等待。那些病痛就像一块巨石,而他就是西西弗斯。可西西弗斯也终有一天会倒下,到了那时,他又会算做什么?

旅途的各个阶段就不赘述了。有些只留下模糊的记忆。博士的身体时好时坏,动不动就出虚汗。有时低烧,早晨一起来就疲惫不堪。他艰难地顶着风走,瞥见云影也隐隐不安,这种脆弱的状态常常导致心绪不宁。不过,虽然病来时势头依旧那么猛烈,但是,博士的抵抗力却增强了。

他们继续向南走,便到了一座坐落在巉岩上的城市,远离海洋,背靠青天。在曾经这里是海拔相当高的无人区,而今却有一些狭长的村落。博士去时,恐怕是唯一的外国游客。村落之上,山势继续拔起。山上空气寒冷,零星地生长着地衣苔藓。坡度太抖,博士走出了汗,他拾级而上,感到十分疲惫,还有意锻炼自己,闭着嘴网上攀登,一气比一气走得远。他出汗又很多,只觉得稀薄的空气更顺畅地流入胸中。小莫说的果然没错,他想,已经见成效了。

这些日子博士一直和莫斯提马在一起,起初,她能陪博士四处奔走让他感到很荣幸,因为她是最优秀的信使,大名鼎鼎;但到了后来,他发现远不止于此,虽然博士可能真的爱上她了,可他的心里依旧怀着一种温柔的好奇。她对世人摆出的礼貌,冷淡,而又温文尔雅的样子——他想大多数见识广博的成熟的人都是如此——即使他们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。他们穿过这片沟壑纵横的冰雪高原,一道柔和的光从冰山那里照进山谷,看上去像是一个微笑。与博士不同的,莫斯提马眼前不会出现一个兴致勃勃前行的萨科塔,因此她就把身边的男孩拉的近一些,直至搂住他,又搂得更紧一些。她干燥的嘴角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,于是她把博士再拉进一些,一直贴到了他的脸上。

一天早上,小莫寻到了一处温泉。那里覆盖着矮草青苔的岩石,远离人家和大路,不会被人瞧见。到了那儿,她慢慢褪下衣裳,只见胳膊肩膀十分匀称,尤其皮肤雪白,准确地说是看不到任何杂质。风有些凉意,但是阳光灼热。她的全身暴露在阳光中。莫斯提马坐下,又放到,翻过身子,感受坚硬的地面。野草轻轻拂她的皮肤,不大功夫,全身都暖融融的,整个肌体的感觉都涌向皮肤。小莫走了几步,俯下身子,躺在水边,久久地凝视光滑的石底,真是纤尘不染,她发出由衷的赞叹。草芥未入,唯有阳光透射,波光粼粼,绚丽多彩。她立即折回去,找到博士,一直拽着知道走近无比清澈的泉水。不假思索,一下子把博士推进去,使他全身没入水中,尔后自己也跳了进去。博士很快感到透心凉,他挣扎着想要出来,却被莫斯提马从后面紧紧地抱住,只能万分无奈地打几朵水花。这里长着薄荷,香气扑鼻。小莫掐了一些,揉揉叶子,再往博士的湿漉漉的滚烫的身上搓。她久久地端详,心中喜不自胜,再也没有丝毫的担心。博士的身体已经逐渐匀称,中看,虽说不够强健,但是以后会健壮起来的。

“多亏了你之前告诉我的,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。”

“你是个很听话的人。”莫斯提马说,“你很会接受建议。”

“这种人应该很多吧。”

“不,一点也不。”

“好吧,那就是只有我一个人需要这些了,”博士固执地说,“假如你遇到一个处处和你犟的人怎么办。”

“那我希望永远不要遇到,”她答道,“我讨厌不听话的人,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。”

她那浅蓝色的、平静的瞳孔紧盯前方,被太阳刺得眯起来。莫斯提马故意把她与博士之间的关系的性质改变了,因为有那么一小会儿她认为博士已经爱上了她。小莫的上唇为此冒出了细细的汗珠,看上去就像胡须似的。片刻后,最后那抹阳光落在了她那神采奕奕的脸上;她的声音让博士有些喘不过气来,他屏息聆听着。然后那抹残阳的余晖消逝,消逝前显得有些恋恋不舍,就像一群孩子在追逐暗下去的黄昏。

她面颊上的笑意更浓了,任凭晚霞染红周围的每件物体,却使博士猝然发现小莫那略显憔悴的忧容。也许由于夜幕降临,他的心里才怅然若失:“小莫啊,有朝一日,难道你会劳累成疾吗?也会变得我和先前一样吗?”他在内心高呼道。博士不寒而栗。于是,他满怀爱情、温存和激动,闭着双目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,那是最温柔、最深情、最诚笃的一吻。

关键词: 治不好了 走向深渊 外国游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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